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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鸟类:人类的存在主义质疑与思考

发布于:2021-01-29 来源:网络转载

写作|张进

尚家禽1930年出生于四川省巩县。他15岁参军,随部队漂流而去,开始了漫长的流亡生涯,离家乡越来越远。1950年,商鸟赴台湾省,做码头工人、园丁,开面馆求生。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精神也受到戒严时期高压政治现实的束缚。长期以来,身体和精神都陷入了“禁锢”和“逃避”的纠缠和撕裂之中。他曾经说过,“逃避是我人生的缩影”。唯一的出路是诗歌。写诗是扭曲人生的记录,是自由精神赖以存在的唯一场所。

商芹(1930-2010),1930年生于四川省巩县,诗人,本名罗先瑜。1950年随部队赴台,做过编辑,码头临时工,园丁,卖牛肉面,《时报周刊》年先后担任主编和副主编。此图为商禽的自画像,由商禽的女儿罗珊珊提供。

《商禽诗全集》收录尚家禽一生诗作不到200首。疏离的视角,平静甚至冰冷的语气,克制的语言,形成强烈的陌生感来审视真实的情境和自我。在这个调查中,幸福被放逐,大多数诗歌被痛苦的音调占据:“失血的天空中没有一只鸟。那些靠在一起发抖的人,那些下班还得上班,杀人还会被杀的人,无辜的手,现在,我把你捧高了,我多么想把你从我怀里放开,像放开一对受伤的小鸟!”在这首名为《鸽子》的诗中,面对被压抑的现实(时代的伤口),诗人想象着把双手“释放”成一只鸽子,因为天上连一只鸟都没有。当他放飞的时候,会有一只鸽子在“流血的天空”飞翔。也许,当天上出现一只鸽子,就不再是“失血”了,而是应该生气了。

难得的温暖存在于写想家的诗里,大概是没有人能从疏离的角度完全观察到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从出生就看不见,是你内心最原始最自然的部分。当你离开家乡,它会逐渐变得看得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不断地被塑造和强化,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后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商家禽多次回国探亲,但父母早已去世,留下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商禽诗全集》,作者:商鸟,版本:亚中|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9年12月

这本书:“全面表达了存在主义式的思索”

新京报:在诗集中,商禽老师在多首诗中描摹出一种被禁锢的状态,并对“天空”“鸟”“梯”等象征自由的意象表现出渴望。你如何看待他的这种表达?

罗珊珊(商禽女儿):上家禽师》早年经历战乱和军旅生涯不足为奇,其诗多描写被囚禁的状态。但他并不直接写被困住或逃离的现实,而是寻找意象更高的文章。他作品中的天空、小鸟或梯子,也许可以看作是对自由的渴望。而商业鸟以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语言,更全面地表达了不断追问人的存在主义思维。晚年接受诗人龙庆采访时说:“内心的放逐随时都在变化。没有一个方程可以列出它的存在空间,就像酒可以装进任何一个瓶子,只有你怎么解读。出逃之意,如老庄,高质量。”

新京报:在你看来,商禽老师的诗歌创作和现实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罗珊珊:商秦老师的诗歌创作从来没有脱离现实,而是可以脱离现实的局限。他可以拓宽自己的想象力,甚至可以观察自己的灵魂。他的文字和用词简洁,但他诗中的意象丰富得可以反复阅读。他曾说:“逃避是我人生的缩影,沉默是诗歌的支撑。”与其通过诗歌表达现实,不如说诗歌也是他实际的生活方式。就像他写的《用脚思想》:“我们用头走路/我们用脚思考”,现实可以处处进入诗歌,诗歌处处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新京报:商禽老师写诗时是怎样的状态?有哪些习惯?几十年的创作时间,留下不到 200 首诗,你认为商禽老师诗歌数量较少的原因是什么?

罗珊珊:

strong>商禽先生自军旅生涯时开始写诗,当兵时的他习惯利用站哨时漫长而枯燥的时光写诗,那也是他感觉最自由的时刻。因为停留在脑袋里的思想和字句,是完全不用向任何人交代的。即使后来不做军人也不用站哨了,他还是习惯在脑中酝酿并打好草稿,待有时间或感觉才动笔记录下来。他的每一首诗都可说是千锤百炼,但也可以说是即兴创作。他自己形容是把主旋律放置在脑中,何时想拿出来才拿出来。也或许是这种长年喜欢在脑中打腹稿的习惯,也或许是偏爱即兴式随自己感受到位才动笔,从不追求著作等身的他,也因此一辈子以相当缓慢的步调累积着作品。

新京报:台版《商禽诗全集》是在 2009 年商禽先生去世前一年由印刻出版的。在生命的晚年见证自己诗全集的出版,他有怎样的反应?

罗珊珊:商禽先生晚年因罹患帕金森氏症并逐渐恶化,这个脑部的病变让他往往对现实没有太直接的反应。由于商禽之前的每一本诗集都相隔甚久,或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多成为难得一见的绝版珍本。印刻编著的这本《商禽诗全集》可说是功德无量,将好几本难以完整得见的诗作内容集大成于一本,让读者可以以一本窥见全貌。当然商禽先生当时也拿出了多首未曾收在之前诗集里的近作,让这本全集更有价值。

这个人 “现实生活经验无所不入其诗”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父亲颠沛流离、从事过多种“底层工作”、又凭借诗歌获得多项荣誉的一生?

罗珊珊:父亲的早年曾随军队颠沛流离,来台湾之后为了生活,也陆续做过不少底层工作如码头工人、园丁、开面馆等。然后如同前述,他的现实生活经验无所不入其诗。诗歌文字是他的天赋,也是他对抗现实的一种方式,至于得奖或获得赞誉,对他而言,似乎多是锦上添花。

新京报:商禽先生定义自己为“‘快乐想象缺乏症’的患者”,在你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是个怎样的父亲?

罗珊珊:对于父亲,大多时的记忆是可亲而循循善诱的。早年的生活困顿,造就他在我儿时曾经较为严厉,然后待我稍长后,他对我和妹妹的学业成绩或者选修方向都没有太多的干涉,反而会对喜爱美术的妹妹和偏爱文学阅读的我都多所鼓励。容我摘引自己曾经写过一篇纪念父亲的文章段落,可见一斑:

“就在父亲走之前一个多月吧,某个一如往常回去看望他的周末,因为寻找工作上要用到的参考书,进入我的旧房间胡乱翻着,书架上仍堆满了我带不走的书,然后就在一本不相干的书中,掉出一张多年前父亲留给我的纸条,上面的内容是:

珊儿:

你好像把自己的生日忘了。昨天大家要和你干杯都没机会,今天又早睡,半夜张××打电话来给你祝生日快乐,我没叫你。希望你明天记得和我去买脚踏车。

我对这张纸片毫无印象,当下颇为震动。其中提到那个张××是我高中到大学时代的死党,所以估计这张用天蓝色的签字笔写的纸条应该是留给当时还是个高中生的我,但仔细回想,高中时我们的父女关系其实有点糟,他认为我有点学坏了,而我总觉得他根本就不懂我或我的朋友。但他仍用这样平和近乎疼爱的语气留言给我,想来就跟那刻意工整怕我看不懂的字迹一般,费了心。”

新京报:作为年少离乡之人,商禽先生对故乡的想念可想而知,这一感情也在他的诗中有体现。他有没有对你和家人诉说过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作为下一代,你如何看待他对故乡的感情?

罗珊珊:父亲曾于1980年代台湾开放至大陆探亲后回乡过好几次,他给我们看家乡亲戚的照片和家书。不过由于祖父母早都陆续过世,因此只剩下兄弟可以探望的他也不无遗憾。父亲在情感上是比较内敛的人,对故乡和对亲人的思念之情,我想常常化作文字,而且是以诗的意象和语言,融入了他许多首作品之中。比如特别令我动容的有《豆腐汤丸》、《池塘(枯稿哪吒)》等。

新京报:除了写作,商禽先生在生活中还有哪些个人爱好?

罗珊珊:除了写诗,商禽先生也喜欢画画和书法。晚年时喜爱收藏古玩,尤其是文房四宝以及有历史的字画。他曾写下一首诗《散赞十竹斋》,便是描写了他最珍爱的收藏《十竹斋书画谱》,并在后记中提到原因,因为那使他回想到快乐的童年,当时他的父亲曾教他刻版印刷。后来收藏了《十竹斋书画谱》也开启了他对骨董的另一项研究和考证的兴趣。

这一年:对《商禽诗全集》简体版的出版感到欣慰

新京报:2019 年 12 月,《商禽诗全集》简体版出版,在大陆获得不少诗歌读者的喜爱,你觉得在大陆出版诗全集,对商禽先生有怎样的特殊意义?

罗珊珊:虽然商禽先生无法在仍在世时看到简体版诗集的出版,但是毕竟他生前总是心怀故乡,若能让更多家乡父老以及大陆那广大土地上的众多读者读到他的诗,应该绝对是感到欣慰的。

作者|张进

编辑|张进

校对|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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