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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文化艺术家、学生和老朋友回忆起傅聪:天真烂漫、诗人兼思乡者 “我将永远是一个中国人”

发布于:2021-01-02 来源:网络转载

2020年12月28日,钢琴家傅聪因非典在英国去世,享年86岁。

生于上海,八岁学钢琴,后留学波兰。他被誉为“中国的肖邦”。说起傅聪,人们常常会想起《傅雷家书》。时光荏苒,在书中,那个童年时“总是装成克里斯托弗”的孩子;性格“有点类似罗曼罗兰的理想”的孩子;那个“总是处于冲突和幸福中”的孩子,他的成长故事,激励了一代人。

傅聪去世后,红星新闻经历了许多波折,在傅聪找到了许多以前的朋友和学生。在他们眼里,傅聪是一个诗人,一个纯洁的孩子,一个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常年思念故土的人。

据人民日报微博报道,傅聪

上海音乐学院副教授俞湘君:

难忘傅聪的大师课,“他是一个诗人”

傅聪留给余项峻的记忆,总是与冬天有关。

90年代末的一个冬夜,16岁的余坐在上海音乐学院407室。像其他学生一样,她一只手写字,另一只手拿着音乐,并且笔直地坐着。

教室里座无虚席,后排坐满了人,门口挤满了人,却没有人吵闹,大家都在等一张久违的纸条。随着音乐开始响起,学生们“屏住了呼吸”

音乐从一架黑色钢琴中流出。弹钢琴的那个人,黑黑的毛衣,很安静。所有学钢琴的孩子都知道他的名字:傅聪。

余和他的同学们正在听的是在上海音乐学院举办的大师班。

“从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傅先生经常在上海讲学。当时国际大师交流没有现在这么频繁,我们很享受,也很饿。”

余项峻还记得在大师班第一次见到傅聪的感觉。“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老派绅士的感觉。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把这样的绅士叫做‘克勒’(注:上海话)。他偶尔会冒出一些上海话,非常非常亲切。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他爽朗的笑声。他音乐语言的节奏和韵律让我觉得他是个诗人。不只是音乐,艺术,文学,他是融为一体的。”

在大师班,“有的孩子可以轮流给他玩,听听他的意见。”轮到余项峻上场了。“这很光荣。他是中国最早获得国际认可的大师之一,在我们心中的地位非常高。我很兴奋能和大师近距离接触。大师课之前我们都很紧张,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代表了学校,所以都做了精心的准备。在大师课上,他给了我们一些建议,比如肖邦曲目的风格,以及如何克服一些技术上的困难。他是具有国际地位的大师,以平等的态度对待我们。”

时光飞逝。20多年前的冬夜,余记不清到底说了什么,除了他的微笑和钢琴声在黑白琴键上缓缓流淌,从未停止过。

台南艺术大学教授潘罡:

“他以一种赤子的心怀去面对人生”

“音乐是上帝的语言。”多年后,现在是台南艺术大学教授的中国台湾资深媒体人潘刚仍然记得傅聪对他说的这句话。

自1999年以来,潘刚多次采访傅聪。第一次见到傅聪,“他穿的衣服,像改良过的中山装,给人一种中国文人的感觉,像五四时期的文人。言谈举止温文尔雅。”

在这次采访中,傅聪透露了他的“奇遇”。事实证明,傅聪从四十岁起就患有手部疾病,病情急剧恶化,向中外名医求助,但效果并不好,甚至一度“几乎无法弹琴”。

潘蔚在报告中再现了这一情况。“后来傅聪调到北京,他手上的伤扩散了。一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从其他地方长途跋涉,在首映那天找到了傅聪,说她有一个来自家庭的秘方。它对傅聪的症状有奇效。”申请后几个小时,“他觉得疼痛有了很大的改善。女的说这个方子是她传的。”第二天,他的叔叔来治疗傅聪。经过一个小时的治疗,他又吃药了。那一天,“他可以演奏任何音乐而不用担心疼痛,他的状况越来越好。”傅聪感叹道:“太神奇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在潘刚看来,傅聪“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和认同,深厚的修养,以及他父亲的教育,都使他的钢琴词汇弹出不同。我曾经问过他对自己的钢琴艺术有什么看法,他说永远不会觉得自己达到了某个理想状态,一定要一直提高。他抱着一颗非常谦虚的心,看着身边所有的人、事、物,用一颗纯洁的心面对生活。”

傅聪的偶像是著名的阿根廷钢琴家阿格丽希。"就钢琴技巧而言,阿格丽希是世界第一。"傅聪“经常请阿格丽希对他的钢琴技巧提出建议,但阿格丽希总是说:‘你没问题,不要啰嗦。’"

在采访中,当傅聪谈到他的父亲傅雷时,他的悲伤溢于言表,但最终是“开明的”。他不想沉溺于那种悲伤。他所有的修养都和他父亲有很大的关系。"

与父亲傅雷的教子方法不同,傅聪并不坚持让孩子走音乐之路。“他觉得做音乐,真的需要有那种情感,那种生活,这样你的钢琴艺术才能讲述你自己的故事。如果后世没有这样的冲动,他也不会勉强。”

给潘刚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另一件小事:2006年,已经主管媒体的潘刚安排记者采访傅聪。与许多人的想象相反,“音乐家们坐在贵族酒店的西餐厅里喝咖啡”,傅聪在一家名为“阿蒂安面条”的大排档接受采访。"这表明他是多么平易近人和谦虚。"

潘刚给《红星新闻》发了一张傅聪的旧照片:2006年在台北街头,一个小吃摊前有一个傅聪。灰色外套,红色t恤,露指手套,抽烟斗,黑头发。他看着镜头笑了。

四川大学教授、博导赵毅衡:

“他很思念故乡”“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

无论是春末秋初,赵一恒都记不清了。他只清楚地记得90年代初的一天,风轻云浅。时任伦敦大学教授的赵一恒和两三个朋友去了傅聪。当时伦敦的中国文化人不多,业余时间互相聊聊天也是为了好玩。

傅聪的家位于伦敦北部,地理位置优越。房间足够宽敞,但不豪华。

身着居家服的傅聪向——打招呼。“高个子,说话很低调,一点也不。”赵一恒回忆道。

傅聪的妻子给客人端来了茶,她忙着自己的事情。一个多小时,傅聪和大家谈论他的弟弟傅敏、改革开放和中国的未来。“他没谈《傅雷家书》。那天我谈了很多关于他哥哥傅敏的事。傅聪说过,人总是有职业的。他很想念家乡,但也知道自己老了,回不来了。”

赵一恒和傅聪都来自上海,他们在国外相遇,但从未在家乡交流过。“两个人都说普通话。我们在国外都是中国人,不会拉老乡,因为中国人是大同乡的。”赵一恒说:“我感觉他不是一个火爆的社会人,也不觉得他有多伟大,多谦虚。”

四川音乐学院李教授:

傅聪说“我永远是一个中国人”

留下了四川音乐学院李教授“绅士”的印象。“很多年前,傅老师去成都演出。音乐会结束后,有一个讲座。他很平易近人,用幽默的方式讲述自己的经历,开心和不开心,很真实。”

“我们会问他一些感情方面的问题,问他家庭会不会影响他的事业。因为我们有时候也有这样的烦恼。”李教授坦言,“他说人还是要先想想自己想做什么,可能会在感情上分散注意力。需要找到更大的格局。”

傅聪告诉每个人,“做音乐,第一是艺术家,第二是音乐家,第三是钢琴家。”李教授解释说,“在艺术上,要达到很高的水平,文学艺术等。在我们走远之前必须积累。因为最后的表达还是人文主义的东西。”

“当时我们几个同事在一起,问傅老师对中国音乐的发展有什么期待。他说他非常关心祖国音乐的发展。如果有机会,希望能经常回国开演唱会。他非常爱国,关心中国的事务。狄云在第14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中获得第一名。他非常兴奋,从英国飞回中国庆祝狄云。”给李教授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说:“我永远是中国人。”

著名画家何多苓:

“从修养来说,他是中国最伟大的钢琴家”

画画时,何多苓经常听肖邦。

傅聪的肖邦让何多苓难忘。“我喜欢,虽然他的曲目很狭窄。我的直觉很符合肖邦的音乐性格,内敛短命。与今天的年轻钢琴家相比,他的技术并不那么耀眼。但他对音乐的理解来自一个老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智慧。”

看完《傅雷家书》,何多苓感慨地说:“傅先生的风雅性格和其他好的方面,都来自于他的父亲。”同时他又说:“我大概不希望有这样一个天天教书的父亲吧。”

何多苓告诉《红星》记者,在他看来,“就修养而言,傅聪是中国最伟大的钢琴家。”

红星记者雪莉

编辑李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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